前言
路易十四决定使新法兰西成为王室行省,让北非的殖民地在国内正式合法化和制度化。相比其他国家的殖民方式不同,法国建立的新法兰西,内部环境稳定,重视基础设施的建设,让法国后期得以顺利扩张和巩固在北美的地位。
新法兰西的幸存者
摧毁休伦人只是易洛魁人60年战争的第一步,战争沿着新法兰西边界和为殖民地提供毛皮贸易的腹地激烈进行。17世纪50年代初,易洛魁人一度成功地阻止了新法兰西向西推进,同时也中断了毛皮从五大湖上游,被殖民者称作在高处的地方的流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易洛魁人耗费的精力过大而不能维持现状。
最终,土著商人与法国人取得联系。到17世纪50年代中期,毛皮贸易又开始繁荣起来。这次,阿尔冈昆部落,尤其是渥太华人运送毛皮,但法国人并不是被动地坐等收货。定居点的年轻人西行与印第安人交往,同他们一起在树林里生活,并以土著人的交易方式作为赢利的最佳手段,当然,这也是一种冒险活动。这些人被称作树林里的奔跑者。殖民地官方对他们的定期离开并不看好,毫无疑问,这一行为使殖民地丧失了稀缺的劳动力,更糟糕的是,为急躁不安的年轻人树立了坏榜样;也许,树林里的奔跑者的离开反而使新法兰西更加和平有序,更适合君主独裁专制下的属民生存。
17世纪的独裁主义可能是残忍的而且反复无常,并通过耍手腕得到大部分统治力量。另一方面,权力机构相距遥远,大西洋海面宽阔,且即使在新法兰西领地行走也很艰难腻烦。世代的加拿大人将会知道,国王的诏令只传至树林边缘,而树林之外的世界则是另一番景象。事实上,谁在新法兰西掌握权力?诚然,是总督,但总督由百人公司指定,而百人公司在殖民地行使象征性的裁夺权。殖民地不只包括这家经营毛皮的百人公可,还有毛皮商人和一些农场主,也包括教会。
新法兰西意图成为只有天主教的圣地。考虑到宗教战争使16世纪的法国分裂,使17世纪的德国分裂,该想法有一定的意义。一个简单的约束就能保持殖民地精神上的同一性,为何还要寻求宗教差异自讨苦吃呢?天主教严格控制着新法兰西,但它没能阻止宗教纷争;只是纷争的性质有所不同。天主教传教修道会之间存在对立——黑克雷会、稣尔比斯会与耶稣会。有"在俗"神职人员即居住在修道院之外的普通牧师。有女性修道士,她们设法在社会上自主独立生活,而不被男性主宰。此外,涉及的问题是,如何管理教会及其会如何影响管理机构。
据新教徒传记记载,法国天主教绝非屈服于罗马教皇。法国君主嫉妒新法兰西教会,并将控制教会的权力据为己有。枢机主教、主教、牧师、僧侣与修女都臣服于君主,在不同程度上都遵从王室意志。罗马发现与其并不投机,法国牧师也同样如此。路易十四是一位新教徒的孙子,但他尤其坚持与天主教士一起处事,且在众多方面,他都是一名虔诚过度的天主教徒,急于得到并扩充法国及国外的教会。路易十四驱逐了许多法国新教徒,这些人为英国殖民地及其本土提供了辛勤工作的劳动力,而他对天主教觊觎英国王位的支持使法国卷入战争,也直接影响到新法兰西的未来。
天主教在新法兰西最直接的代表人物是弗朗索瓦德拉瓦尔。拉瓦尔代表的天主教更喜欢与国王疏远,或不与国王有任何瓜葛,并且希望教会尽可能独立于世俗权力之外。年,拉瓦尔到魁北克赴任,但他并不是由国王选出并臣服于国王的主教,而是教皇任命的代理主教,享有与主教同等的级别与地位。为了表明他的权力和地位,拉瓦尔坚持在宗教庆典上走在总督前方,引起后者的极度不满。双方开始争论并制定阴谋;从此,殖民地分成两派——宗教派和世俗派。前者越过巴黎的君主,寄希望于越过阿尔卑斯山的意大利——从穿过高山这一概念得岀词语“教皇至上论者”,以代表与教皇的关系。当魁北克不再被法国国王统治时,这一意图被证明是有用的。
拉瓦尔对争取优先权的事情毫不犹豫。作为代理主教,后成为主教,他着手建立一所神学院培养牧师,医院。拉瓦尔将教会置于殖民地社会的核心地位,他及其继任者对公众和道德允许的事务施以非比寻常的控制。例如,即使个人舞台演出也须接受严密监督。这个极小的殖民地可能没有专业的剧院,因此舞台演出仅限于受过教育的上层人士;实际上,直到新法兰西灭亡,英国人到来之后,才有了公共剧院。在-年的一起著名事件中,教会干预以阻止莫里哀的戏剧《伪君子》的演出,因为这部剧直指宗教的虚伪性。
如果百人公司按照其构想执行下去,新法兰西到年将拥有名居民,并将成为一个繁荣的农业社会,可供应自身所需食物,也将源源不断地将金钱返回到法国的所有者和投资商手中。相反,殖民地仅有名居民,一部分散居在芬迪湾周围或纽芬兰,而大部38分居住在圣劳伦斯河沿岸的飞地。新英格兰有名英国居民,弗吉尼亚有名居民,新尼德兰有名居民,新法兰西与其中任何一个相比都自惭形秽。
新法兰西在一个方面事务繁多。商人与官员之间、教会与商人之间、教会与总督之间以及教会内部都存在纷争。宗教掌权者反对与土著进行烈酒贸易,并说服总督予以禁止,此举令商人极为苦恼和愤怒。但下一位总督取消了禁令,烈酒贸易又变得空前兴旺。
这一切的发生均以与易洛魁人无休止的战争为背景。年后,战事又起。法兰西不仅遭封锁,还受到抢劫团伙的折磨,他们在魁北克、三河城、蒙特利尔三个防御营地的范围内杀害或绑架居民。即使魁北克以外的奥尔良岛也未能躲过易洛魁人的抢劫。易洛魁人游荡至遥远的北部,一直到哈得逊湾,在西部,将相距遥远的苏人赶至五大湖西部。年,来自新英格兰的一支远征队侵吞了阿卡迪亚,并无意归还一一事实上,只是到年才将其归还。由于受困,力量被削弱,法兰西需要援助。但可能得到援助的途径只有一个。
而在当时的法国,王室正忙个不停。年,23岁的路易十四取得了对其行*机构的控制权。这在短期内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路易十四世要为自己和国家争得他渴望的荣誉,就必须整顿秩序,抽调收入。只要执行路易十四的指令,就会产生良好的效果,进而影响到新法兰西,从而,路易十四世也可以恢复那里的秩序。然而,从长远来看,路易十四世对荣誉的渴求为他的失败埋下祸根,因为其野心需要无休止的战争才能实现。这些战争将新法兰西卷入其中,实际上也大大超越了他毕生所能达到的高度。
路易十四决定使新法兰西成为王室行省,像其他法国行省一样,直接受巴黎统治。按照国王的要求,百人公司于年放弃了对殖民地的权力,而得到的是数额不详的补偿。毫无疑问,这些补偿是不够的。之后,国王任命了总督,建立了咨询性质的*务会议。这使得主教至少在短期内得到安抚。路易十四命令一支正规*,在一位富有经验的贵族指挥官的带领下开赴殖民地。路易十四承诺,这只是开始。
但这个开始已是结尾。北美的第一批殖民地——法属的、英属的、荷属的,是公共部门与私有公司共同努力的成果。虚弱的欧洲国家依赖个人与公司,渡过大洋,宣布、占有、开发土地并在上面定居。
受巨大财富前景的诱惑,首先是东方财宝,其次是毛皮财富,企业主在追求财富的过程中,历尽风险、千金散尽。然而,新法兰西是幸运的,他的建立者尚普兰,是一位极有远见之人。他精心挑选魁北克作为基地和新法兰西的首府,为殖民地提供了一道可防守的堡垒,即使遭遇恶劣天气,或南部英国殖民地的封锁,魁北克也安然无恙。在下个世纪,这些事实将很好地为新法兰西带来益处。
北美殖民地扩张和巩固
至年间,北美洲的均势有所变化。17世纪60年代,东部沿海的欧洲殖民地靠近海岸线,依附着印地安部族,以确保安定和繁荣。他们的存活已不再是问题,但前景渺茫,变幻莫测。
发生在17世纪60年代的事件改变了欧洲殖民者在北美生活的构架和前景。他们因为遭受着印地安人的不断袭击和苦等下一次供给船的到来所造成的窘境,处于长久依附又贫穷的境遇,而后却变成了西欧两股势力——法国和英国的代言人。因为17世纪后期发生在西欧的事件决定了北美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下面我们将考虑那些完全不在美洲定居者控制范围之内却对其自身发展至关重要的情况。
塑造美洲的欧洲
战争的有无决定了殖民地的最终模样。到17世纪60年代,欧洲几近持续了年的混乱,充斥着由宗教及摧毁大洲中心地区的野心而引发的战争。在法国,亨利四世于年遇刺;而英国国王查理一世于年被斩首,英国建立了共和*体。17世纪40年代至50年代,法国及英国的内乱从未曾停歇。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两国忙于安定内乱,无暇顾及殖民地。但是随着战争的继续,两国发现,自身组织的有条不紊将使战争变得更有效率。而且年后,几乎同时在法国和英国出现的内乱减缓,为两国加强自身实力以为后续战争做准备提供了机会。与此同时,两国开始放眼殖民地的利用。
攘外必先安内。英国的共和在—年间已江郎才尽,正在协商君主立宪制的回归,并立被处死的查理一世之子为王。查理二世结束了在法国的流亡生活,离开了堂兄路易十四的宫廷,于年5月回到伦敦复辟。随着对权力的执掌,查理二世决心不再重复流亡的生活,于是便如履薄冰地统治着英国。虽然宗教争端的战火已被抑制,但却并未熄灭: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之间的敌对、新教各教派之间的敌对贯穿查理二世的一生,乃至在此后的岁月里仍然支配着英国的。
査理二世不仅是英格兰的国王,同时也是苏格兰和爱尔兰的国王。大多数苏格兰人是新教徒,但也有少部分活跃的天主教徒掺杂其间;大多数的爱尔兰人是天主教徒,但也有少部分近期定居于此的新教徒。在三大王国中,天主教是被公开抑制的宗教,天主教徒遭受着来自不同程度的迫害。由新教议会把持,它要求——需要——焦躁不安的君王将它们平息。查理二世掌管国家,但却不是在统治。这是一种尴尬的,甚至不合逻辑的妥协,但却是形势所迫的产物。
很多家庭都融合了不同的宗教,其中包括斯图亚特王室,即查理二世的家族。他的祖母和母亲都是天主教徒,他的兄弟约克公爵也是。查理二世更倾向于天主教,但他聪明地将此隐藏了起来。他自知是被一群新教狂热分子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新教君王。因此如果表现出来,不是他的脑袋就是他的王位将会受到威胁。
路易十四对查理二世宗教的窘境施以同情,但同时也夹杂着些许蔑视。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目睹过民间动乱,并决心不再重蹈覆辙。路易十四打算成为一个拥有绝对皇权的君王,而且他做到了。此后将没有来自议会、选举和群臣奋起反对君王的无稽之谈。三级会议,即国家不同社会等级的议事会间的最后一次会面是在年,即路易十四父王在位时期。而直到年他们才得以再次会而。
路易十四同样也用偏执的眼光看待法国的新教。他的祖父曾经是个新教徒,也可说是胡格诺派教徒,并将这个分支奉为被保护教派。然而,他的孙子却信奉“一朝天子,一朝法规,一朝信仰”,在年废除了对该分支教派的保护,将成百上千的胡格诺派教徒流放到相对友好的新教国家,也包括英属美洲殖民地。胡格诺派流亡教徒的数量,无论如何都远远超过那些为数不多但却源源不断地被诱使定居在海外殖民地,尤其是定居新法兰西的那些虔诚的天主教徒的人数。
结语
朝气的欧洲殖民沿着北非大陆的海岸线而展开,而且通过借助当地印第安人的力量,顺利登陆并不断巩固其地位,这样的发展形势虽然比较和平稳定,但是难以取得实效,前景不容乐观,这也是为什么后期欧洲的掠夺野蛮化的原因。